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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第一章
  • 昨夜的咖喱
  • 2019-07-27 16:00:26
第一章

十五年过后,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阳光透过玻璃窗轻轻抚摸着那一张毫无生机的死人面孔,但是不领情的面孔主人只是机械式的将小指**鼻孔里转动着然后拔出,带出了一大坨黄色的不明物质。他瞥了一眼小指上的战利品,微微一笑,将鼻屎往后一弹,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沙发背上朝面前的“雇主”露出职业式的笑容。

“所以啦,我说了,安全第一啦朱先生,这个班级的学生呢虽然有些调皮,不过还是很可爱的。只要您小心点的话,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安全隐患的。”面前的雇主憨厚老实的笑着,双手在空中夸张的比划着。

“那个,我可以打断一下,抱歉校长先生,你有在听吗?”朱十戒拿手在名为“校长”的雇主面前晃了晃,但是对方只是眨了眨眼继续展开他的长篇大论。

早上七点来学校报道找校长谈论报酬问题,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两个小时了对方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还越讲越起劲。

“朱先生,你听我讲啦,最近学校一直不断闹出鬼怪传闻,请您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多呆一阵子啦。”

“那个,校长先生,能稍微暂停一下吗?拜托你了,请你好好听我讲话吧,你再无视我的话我真的会揍人哦,我真的会揍哦,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怕哦。”

不过话到这份上了,校长还是完全没有理会十戒,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

对于十戒来说,这就好像是一只,不,是一大群苍蝇围着自己在转一样,脑子里一直传来嗡嗡嗡的回声。

一直处于忍耐状态的十戒,再也受不了别人打搅自己清静的世界,就算对方是患了“短暂失忆症”的老头,前面说的话只需放一个屁的功夫就能马上忘掉,转头又继续重复如此,但是十戒的忍耐值已经完全爆掉了。

没错,爆掉了,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蹦的一下子爆掉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身材肥厚的校长,光着身子一边扭着屁股跳舞一边喋喋不休,更让人受不了的不是一个,而是一整群双手叉腰围成圈朝自己晃着性感的屁屁,那瞬间十戒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被充满老人臭的校长占领了。

他盯着校长面前的茶杯,又面无表情的看了校长一样,“说了那么久,喝点茶解渴吧。”

“啊,不用了,谢谢朱先生,错了应该叫你朱老师,你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为什么你对报酬之外的话就听得进去啊喂!你是故意的吧,你根本就不想付钱吧?一直面无表的十戒,再也忍受不了了,看着桌前的茶杯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起身离开座位走向校长室门口,轻轻的把门合上了,合上之际露出的是一张充满阴暗的笑脸。

关门后过了数分钟的时间,校长室内完全没有了动静,里头一片死寂。

之后门被推开了,十戒吹着口哨离开了校长室,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随后如获释重的叹了口气,“啊~我的世界清静了。”发出这般感叹的十戒心满意足的双手插入口袋飞快逃离现场。

就在十戒走后,教导处主任携带报告表推开了校长室的门走了进去。然而,见到面前的这一切后,他呆住了,他感觉自己的世界一下子不清净了。

因为面前那令人尊敬的校长先生此时正朝着天花板翘起屁股呈大字型靠在沙发背上倒立着,一脸的春光荡漾,仿佛深陷在幸福的世界中。翘起的屁股上头紧贴着一个茶杯,茶杯内的茶水流了整条裤子,但是校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校,校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教导主任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手中的文件无力的脱落到地上,散了一地。

校长微微睁开眼,瞥了教导主任一眼,只是竖起食指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教导处主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有着几十年教师经验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校长露出这么让人难忘的表情,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一丝不挂叉开双腿呈倒大字型的校长,他知道他的精神一定是出了问题,于是默默的收拾好地上的文件退出了校长室。

“我一定是累了,错觉吧,真是可怕的错觉。”教导处主任一边扶着墙,脚步在走廊上艰难的移动。

十戒如果不是因为赌博欠下了一大笔债,他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任教的。

如月中学,被称为天魔市最阴暗的中学,里头到处都充满了传说。

例如谁能站在学校最高的地方俯视学园,谁就能统治整个如月高中。不过据说后来俯视这学园的不良学生都住院了,并非是打斗而受伤,而是他们的传说选错了对象。

他们确实选错了,学校最高的地方是国旗杆。

还有一个传说,传说这个学校的老大是个背着婴儿的不良老大,为了这个传说不少混混都选择这所中学作为挑战对象,但是传说的真相是一位大妈级别的教师背着孩子上课。十三年前她确实是这个学校最强的不良老大,曾经是,现在也是,只需一只手就能把一名一米八的大个子高中生丢出教室外。

类似这种传说多不胜举,对于这些十戒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的目标是这个学校的十大不可思议事件,虽然之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不可思议事件,比如女厕的卫生纸隔夜会莫名消失之类的,但是既然接受了委托,十戒就有责任呆在这个学校保护这个学校的学生不受恶灵侵害。

没错,他的外表虽然是一个戴着眼镜看似斯文的年轻教师,但实际身份确实一名除灵师,一名性格恶劣到极点的除灵师。

离开校长室的十戒,打算去初中部报道,见见自己那群可爱的学生们,跟学生们建立身后的友谊。世界原本的目标是高中部,只因为那里的学妹胸部发育好可以潜规则,但是很不幸运的是初中部一个班级的老师上个月被人打成了秀逗,现在正在医院处于半死不活状态,所以学校才决定让十戒代替那位因公受伤的教师代替那个恶劣班级的老师。

这里是高三年段,走廊末端连着校长室,十戒从校长室出来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便招来了大麻烦。

一群双手插口袋走路摇摆嚣张的三年级生朝十戒走来,就在碰头之时,齐刷刷的一群人将十戒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老师吗?”带头者阿虎朝十戒凑了过来,三年级四大天之一,掌管高三年纪的男厕,那里是他的天下。

不要小看男厕,那里是男人的天堂,每当下课时一大顿不良学生跑到厕所里一边嗅着卫生间里传来的芳香,一边对抛香烟畅谈人生,这可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屎不算臭有烟则行。

“啊,算是吧,我是新老师,好好相处哦同学!虽然我不教你们高三年段,但是如果你们班上有什么女生在人生道路上迷失方向可以介绍给老师开导,老师最擅长开导学生了。”十戒微微一笑,脸上满是阳光灿烂的笑容。

“哦哦,老师啊,你很会开导学生是吧?”阿虎咂咂嘴身子凑近十戒,将外套的链子拉开,露出了衣服左侧的西瓜刀,“怎么样老师?我最近很缺钱,老师能不能开导我一下,给我点呢?”说罢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周围的人都坏笑了起来。

刚进学校第一天就被学生打劫了,一定是长相问题,如果不戴眼镜装斯文的话,如果不穿西装一副正人君子样子的话就不会被这样小看了。

十戒推了推眼镜,眼睛泛起一片白光,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啊,老师我啊现在有些内急,不如让我们一起到厕所里思考一下人生吧。”十戒面无表情的这般说着。

遇到如此懂行的老师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阿虎很愉快,因为他打劫了一个看似很有钱的老师。

一群人将十戒推到厕所里后,里头便传来一阵阵悲惨的叫声,不过那不是一个人的叫声,而是一群人的。

没有人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十分钟后十戒嘴里叼着一根芙蓉王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把嘴里的香烟点燃了。

阿虎从厕所里颤颤抖抖的爬了出来,样貌万分悲惨仿佛遭人砍了一样,上前抓着十戒的裤腿来回拉扯求饶。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把钱还我吧,那是我要给我爸治病的钱。”阿虎硬是挤下了几滴眼泪,捧在手心里举到十戒面前仿佛在告诉十戒男人的眼泪是不会说谎。

不过这句话挑错对象了,对于十戒来说,只有胸大的女孩子眼泪才不会说谎。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叼着香烟将高高举起的手掌踩了下去,还用脚跟在手掌上狠狠的转了几下。

“没钱给你爸治病你还会抽芙蓉王?”

“对不起啊大哥,我错了,别踩了,嗷嗷......”

“你这小子,读书有前途的,这社会即使是流氓也是要会一点ABC的,读书少容易受骗知道吗?”

“知道了,所以把钱还我吧。”

“我可不记得我拿了你的钱啊,那是我捡到的,没错,发现你口袋里有钱才捡起来的。”十戒说完松开了脚,整理好衣领扬长而去。

临走时十戒丢了一张五块钱的在地上,帅气的转过头朝阿虎眨了下眼,“去买个OK绷,你看你都变猪头了,学好无理,侧女孩子胸围会用到。”

这番话完全的触动了阿虎的灵魂,除了爸妈爷爷奶奶奶外公外婆之外,居然还有人对自己那么好留下五块钱让他买OK绷。想到这里他流下了眼泪,颤抖的拾起地上的五块抱在怀里泪流满面,从那一刻起他已经决定要好好读书。不为什么,只为了准确的猜中女孩子的三围。

上学的第一天十戒很开心,因为他白白抢了别人三百块钱还有一包烟,还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让对方曲膝跪地的膜拜自己。因为去初中部的这段路上十戒都是蹦蹦跳跳的吹着口哨,感觉自己的生活幸福美满。

而幸福美满只是短暂的,没错,当他站在初一年段邻近男厕那个破破烂烂的班级门口前,他绝望的看着头顶那摇摇欲坠的教室招牌。

“七班,这里是七班吧?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啊?”十戒身子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六班的教室,教室里头亮丽无比,一尘不染的课桌,以及学生们那一张张专心听讲的脸蛋,那是自己所期待的班级,而不是自己面前那间破破烂烂的教室。

头顶上的招牌似乎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样,教室里头还散发着敌意,未进班级便能感觉到里头的不友好气息。

不愧是七班,不管是什么都是排名第一的班级,当然这边指的是倒数。

不愧是被所有班级挑出的垃圾学生聚集地,可以说是一个垃圾回收站,里头的垃圾正在等着别人挑拣,完全看不到的垃圾。

十戒迟疑了一会,吞了口口水,他很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如果进去的话被学生用奇怪的眼神看待,接受糟糕的待遇会怎么办?一想到这些,十戒的情不自禁的就抓紧衣领,汗水顺着脑门直流而下,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门,到底进还是不进?如果有危险怎么办?如果被学生整治的话怎么办,自己的教师生涯就会被抹上黑历史,老师的光辉就会就此消散。

但是,事到如今,不面对现实也是不行的。脑子里一番激烈的思考后,十戒还是决定挺身而出面对这群不良学生。

于是他一拳打爆了窗户的玻璃,将整个窗子扯了下来,丢在教室外头。随后整个人跳进教室里,在学生那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目光洗礼下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学生,即使过了数秒还是没有缓过神来,都一同目瞪口呆的看着从窗户入侵,如同外星人一般的老师。

十戒很满意学生的这种表情,这种敬畏的表情在自己眼里看来就像是天使的,他渐渐发现自己想错了,他们只是一群很普通的学生,一群初中生而已。

没错,围聚在角落抽烟赌博的学生,拿着镜子臭美的女生,还有几个前后桌手里拿着PSP正在联机对战的学生,这就是中学生的生活,会有这一般举动他们是正常的!

“哟。”十戒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谁啊?”全班数十只中指指向十戒,这充满敌意及鄙视的中指,在十戒看来就是对自己的重视。

只是来的第一天就能跟学生们搞出这么好的亲密关系,朋友之间的中指就在自己面前出现了,十戒感到十分欣慰,他总算有信心跟这群学生打成一片了。

“那个,那个啥来着,我是你们的新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在人生的路途上迷路了,为了找到方向才来的那么迟。很抱歉啊,我给你们道歉。”十戒朝着数十人深深的鞠了个躬。

没有任何反映,众人只是看了十戒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明明老师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敢如此的若无其事,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老师当成亲密伙伴嘛,没错,学校就是应该这样无拘无束,充满乐趣。

十戒愉悦的唱着歌跑到讲台处,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变态教师。

变态教师??

注意到这四个字的学生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充满兴趣的朝站在讲台桌的十戒看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老师,我的名字叫做朱十戒,是个充满热情的绅士。”

“可是你写的明明是变态好吧?”

“变态那是家里的老婆子给的称呼,她让我背负这个荣耀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所以你们今后叫我变态老师就行了。”

“苟延残喘?你这家伙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啊?”

“刚才那位吐槽的同学,请你站起来。”十戒指了指坐在中央的一名蘑菇头小个子学生。

蘑菇头战战兢兢的从桌位上站了起来,“我,我叫蛮吉,薛蛮吉。”

“薛蛮吉吗?为什么不叫做薛木头,那么你将来肯定是一个优秀的木匠。”十戒点点头说道。

“别给我乱改名字啊喂!还有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理想啊。”

“是吗?你这家伙原来还有理想啊,那么给老师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十戒充满兴趣的说道。一屁股坐在讲台上翘起二郎腿。

十戒的话音刚落,教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AV男优,随后教室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蛮吉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AV男优啊?挺好的啊,如果你有足够的体力还有强硬的技巧,你一定能称霸整个AV界,到时候祖国就靠你了。同学们,你们可不要小看AV了,AV的工作人员是很辛苦的,加藤鹰大家都认识吧,他一直都是老师的榜样。”

“能把AV两字说的那么自然,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变态啊。”坐在靠窗位子的小胖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十戒微微一笑,竖起食指啧啧啧发出声响,否决了小胖子的想法,“那位同学,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叫李寂然,我的理想是当黑社会老大,召集一群够义气的兄弟在社会闯荡一番。”

“黑社会啊,也不错啊。正所谓读书苦读书累,不如加入黑社会,有吃有穿有的睡,还有淑女来相伴。挺不错的理想,不过现在的黑社会都当工头了,你也想当工头吗?”

对于小胖子的理想,周围的人同样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是工头,我要当黑社会老大!”

“我也是,我不想当AV男优,我想当一名摄影师。”

虽然有的理想很奇怪甚至应该被马上和谐掉,不过在明白这两个学生的真实想法后,十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没错,人生就是应该有理想活着才有意义,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待你,请昂首挺胸脚踏实地的前进吧。说到这里,不怕大家笑话,其实老师也有个理想。”

“你也有理想?”

“对啊,我想当一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现在我实现了,你们看,我不是站在这里了吗?”十戒耸耸肩摊手笑道。

班级的学生总算对这个新来的教师感起了兴趣,当然除了一个人之外,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朝着十戒竖中指。

袁天胜,这个班级的头号老大,曾经与李寂然两人争夺班霸之名,在开学时两人在厕所约战,袁天胜一招秒杀李寂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班霸,而他的传说也在整个年段流传了起来。

“啊呀呀,那位朝我竖中指的同学你好像很有想法,老师带你去厕所探讨人生教你做菜怎么样?”十戒笑笑毫不在意。

不过,就在十戒笑后,一个纸团朝十戒迎面飞了过来,十戒只是冷冷一下,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个学生实在是太小看他了,小看到甚至连班门都没有设置机关想让十戒安安稳稳的走进教室里。一个不被人整治的老师,只能说是被小看,明白这一点的十戒,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实力,飞来的纸团在离自己只有半米之时,他不慌不满的伸出右手接住了。

“这位同学,你调皮了啊,东西呢不可以乱丢,要是砸到老奶奶的话怎么办?你觉得你的几年的零用钱够赔老奶奶?就算没砸到老奶奶,砸到小狗小猫花花草草也是不行的,东西我还是还你吧。”十戒笑着偷偷将一块小石头包进纸团里扬手就朝袁天胜丢了过去。

纸团正中脑门,袁天胜捂着脑门哇哇的惨叫了起来。

纸团掉在地上,里面的石滚了出来。

“你,你好卑鄙,居然暗算我!”袁天胜颤抖的抚摸着脑门肿起的包,充满敌意的怒视十戒。

而十戒则是无奈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暗算你?我只是把你掉的东西还给你而已啊。”十戒脸上满是无辜。

“你,你在纸团里包了石头,这就是证据。”袁天胜一边捂着脑门一边指着地上的石头。

“证据啊?法律上的物质证据是跟指纹挂钩的,如果你想证明我是元凶的话,你只要证明石头山有我的指纹就可以了,到时候要杀要剐随你。”

“你,你这卑鄙小人。”

“不甘心的话就去成为一名律师吧,我会一直站在这个讲台上,直到你把我告上法庭。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应该好好读书吧。”

袁天胜面对十戒的挑衅,咬咬牙把手放了下来,然后气急败坏的踢开教室的门跑了出去。

现在的学生遇到点挫折就会抱着脑袋逃窜,实在是跟当年的自己太像了。

十戒笑笑并没有理会袁天胜,而是转身将四个大字擦掉,在黑板上写上了新的两个大字:仁义。

写完两个字十戒十分潇洒的将粉笔头丢进笔盒里,拍拍手走下讲台在教室里瞎转了起来。

“我教的是政治,不过实际教的是做人。今日的主题的是仁义,谁来告诉我什么叫做仁义?答对了我口袋里的三百块给他,谁要啊,谁要?要.......要......要.......”一连串的回音从十戒的口中传出。

见到钱,周围的学生都兴奋了起来,纷纷举手想要得到这三百块。

“好,那边那个看上去跟老师一样绅士的同学站起来回答。”

“我可不是变态。”被点名的男学生摊手笑道,从桌位上站起后习惯性的将额前的刘海撩到耳后。“我叫张哲,给我记好了变态老师。”

“错了,是英俊潇洒的变态老师。”

“管你是什么老师,我告诉你,我的脑袋就是百科,不管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我,听好了。所谓的仁义就是性情温顺,通情达理。这个词出自韩非子的五蠹‘故文王行仁义而王天下’。”

“错,真可惜啊,老师不认识什么痱子汗子汗痱子,我要你回答的是仁义的意思,你真的明白什么叫做仁义吗?”

看似完美正确的答案,一下子就被十戒否定了,这还是第一次,张哲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答案居然会出错。

“不可能,我语文学可是一直都是年段第一,不管什么难题都难不倒我的啊。”

“既然是年段第一,那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十戒笑问。

张哲面对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只能默默的坐下来。

“所谓的仁义,即为舍身取义,跟侠义不同,这不是一种见义勇为的行为,更多的是讲义气。打个比方吧,你们肯为自己的朋友在背上挨一刀吗?”

教室一阵沉默,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不出来很正常,你们很诚实这点我很高兴。是人都怕死,包括我也是,这个问题我就把它当成是今天的作业,你们下次想好了答案再告诉我吧,三百块先寄放我这里了。”十戒笑了笑,又转回讲台桌。“今天的课堂结束,很高兴你们这群问题学生能听我讲话,明天同一时间再见。”说罢一脚将讲台桌踹倒在地,仰头哈哈大笑的离开了教室。

身后的学生纷纷朝着十戒竖起中指,嘴里骂着,“去死吧!”

尽管嘴里谩骂着十戒,但心底却对这个奇怪的老师感起了兴趣,他们第一次觉得课堂也可以是如此的有趣,也第一次有人承认了他们的理想。

就这样,上学的第一天,十戒书本都没有带,只是用言语就让这群坏学生乖乖的听话了,只是对于窗户的维修费该由谁来出大家都议论纷纷给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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